由王寶強擔任主演、監製的現實主義生活流罪案劇《棋士》正在央視八套和騰訊視頻X劇場熱播,該劇於8日開啓超前點播,而“棋士”崔業究竟如何實現人生的反轉,祕密也終將揭曉。在大結局尚未露出之前,王寶強接受了本報記者專訪,對於這次塑造的新人物,他表示“這是一個會讓觀衆重新認識王寶強的角色”。
挑戰觀衆對王寶強的認知
距離上一部2011年的電視劇作品《我的父親是板凳》,王寶強闊別熒屏確實快14年了。在視頻網站,再早的那部電視劇《士兵突擊》,更是被觀衆快“盤包漿了”。憑藉電視劇塑造過一衆經典角色,王寶強轉身就在電影領域發光發熱,先後塑造了樹先生、封於修、唐仁等經典角色,甚至首執導筒,跨界當起了電影導演。《棋士》一劇,王寶強除了出任主演,還兼任監製和出品人身份,重新回到劇集領域,則是因爲“終於又遇見了可以挑戰的角色”。
王寶強深知,經典的熒屏形象具有不可磨滅的人格魅力,但從演員的發展來看,王寶強不願意重複自己,也不願跟風去拍別人演過的人物,“我不想一直在自己的舒適圈,而是要不斷地挑戰新的類型、新的題材,拍一個與衆不同的人物出來。”
在《棋士》中,由王寶強出演的核心人物崔業是一位在少年宮教圍棋的業餘老師,儘管年少便拿下了省內業餘組的各種大獎,但在上世紀末的時代背景下,崔業並不能依靠圍棋技能實現經濟條件的飛昇。作爲教小孩的圍棋老師,崔業的人生看上去鬱郁不得志,因此出場時人物很“喪”,妻子淑華已經與其分居,就連兒子也更喜歡崔業的大哥崔偉。有不少觀衆在崔業身上看到了樹先生和封於修的影子,但從王寶強的角度來說,崔業是一個全新的人物,“他和我本人更是完全不同”。
崔業是“披着羊皮的狼”
劇集裏,誤打誤撞捲入銀行搶劫案裏的崔業憑藉其“最強大腦”,成功幫助劫匪之一的夏生逃脫,並在與當地富商王紅羽的周旋中,以“借刀殺人”的方式拿到了三百萬鉅款,成功翻身,擺脫了貧窮。崔業在整個連環計的過程中顯示出強大的謀劃能力,在與出身刑警的哥哥崔偉鬥智鬥勇中,更是險象環生。
“崔業一開始看着蔫蔫的,但其實是一頭披着羊皮的狼。”王寶強這樣形容崔業的暗黑與反差感,故事裏逐漸展現的細節與埋線也印證了這個人物的多面性。年幼時的崔業爲了能夠遠赴省會學棋,不惜沉海倒逼哥哥放棄警校讀書,在幾次險些被哥哥發現違法行徑時,也拿兒子的病情賣慘博同情。“我們看崔業後來的發展,爲什麼會變得‘白切黑’,一切的基礎都來自於他和哥哥的關係。”在王寶強看來,“不服”是崔業內心最大的心魔,兒時的衆星捧月與長大後的落魄形成了強烈的反差,而哥哥的一帆風順反而讓崔業充滿了嫉妒,“崔業對哥哥的不服,是他人格的陰暗面,這也是崔業一切行爲的內在邏輯。”
《棋士》選擇的罪案結構匹配着這樣的人物關係,並沒有選擇常規的追兇查案路線,而是一開始就“明牌”,觀衆在上帝視角跟隨着主角而動,崔業犯罪的暗線與哥哥查案的明線交織,“貓鼠大戰”充滿了戲劇衝突。“正因爲這組兄弟關係,崔業是最瞭解哥哥的,他們之間的貓鼠遊戲才尤爲刺激。崔業的很多行動都是爲了阻礙哥哥,這是這部劇戲劇衝突的來源。”對於故事的最後進展,王寶強堅持“不劇透”,對於是否會出現兄弟和解,抑或是大義滅親環節,他都不置可否,“故事的走向一定不是你想象的方向,對觀衆來說,故事最核心的還是要講下棋的人和心。我們不是看他下棋有多好、下什麼棋、走哪一步,而是透過棋盤中他的選擇,來看下棋人的殺心和慾望。”
“出戏很難,但也要堅持入戲”
演員出演有些爭議的角色,常常會擔心觀衆會將角色與人物混淆。王寶強笑言,幸虧觀衆對於自己飾演過的人物都很有感情,反而不用擔心會代入,“大家看過我演傻根、順溜、許三多和樹先生,就知道崔業不是王寶強,也就能更客觀地評價我的演技。”
王寶強認爲,要演好一個人物都要全身心地投入進去,崔業和他本人有很大的差別,甚至“連大腦的系統都是兩種路線”。在拍戲時,他要不停地告訴自己“我是崔業,不是王寶強”,更要打破常有的顧慮,“眼神語氣和一舉一動都是崔業,必須滲入進去。”他直言這種反差比較大的人物演起來很費勁,演完崔業,他花了一年多的時間才徹底走出來。“就像之前的唐仁一樣,我本人話不多,可唐仁話特別多,又密”,他就要調動自己成爲唐仁,等拍完之後再抽離。王寶強直言,每次演戲都要特別入戲,“連靈魂都要投入進去,扎進人物裏去,才能活靈活現地呈現。”
如今,《棋士》已接近尾聲,圍繞這部劇的討論很多,而沒有爭議的則是王寶強的演技。有觀衆在評價中寫道,《棋士》最核心的是“勾連了一位了不起的演員,劇集存在的目的就是呈現了表演上的奇觀”。王寶強也自認,如果沒有之前的那些經典人物形象,崔業會是觀衆心目中代表了王寶強演技的關鍵角色。這次重新拍劇也讓他感慨良多,“電影有電影專業的呈現方式,劇則有劇的方式,好的劇本創作確實需要時間,人物的基礎要紮實,邏輯要走到內心去。”他表示團隊對於劇的開發還會繼續,同時也希望觀衆看到故事的最後,會對人物有一種揮之不去的感受,“在生與死的過程中變數很大,這是部人性劇,講的也是人心局。”